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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報 科學文摘 1探索

民國大師上課開場白:梁啟超+劉文典+沈從文+啟功+辜鴻銘+章太炎+陳寅恪+顧頡剛+陶行知+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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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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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大師上課開場白:梁啟超+劉文典+沈從文+啟功+辜鴻銘+章太炎+陳寅恪+顧頡剛+陶行知+黃侃……

民國大師上課開場白

「兄弟我是沒什麼學問的」;「你們要睡覺,我不反對,但請不要打呼嚕,以免影響別人」;「你們來聽我上課是你們的幸運,當然也是我的幸運」……

你能想象,民國大師們上課的「開場白」會是這樣的嗎?

穿越回民國上課,老師們的開場白,各有千秋,既見秉性,又現風格。

有的一開始就把課堂氣氛搞活躍了,有的幽默地介紹自己,有的是精心設計的,一張口就不同凡響,有的則是隨意而為,好似信口開河,其實意蘊深矣,有心者才能意會。

梁啟超:兄弟我是沒什麼學問的

清華國學四大導師之一的梁啟超,上課的第一句話是:

「兄弟我是沒什麼學問的。」

然後,稍微頓了頓,等大家的議論聲小了點,眼睛往天花板上看著,又慢悠悠地補充一句:

「兄弟我還是有些學問的。」

頭一句話謙虛得很,後一句話又極自負,他用的是先抑後揚法。

梁啟超說:「吾愛孔子,吾更愛真理。」1929年,梁啟超身體狀況漸趨惡化,學生謝國楨和蕭龍友勸他停止工作,多多休息。梁說:「戰士死於沙場,學者死於講壇。」1982年,謝國楨因病住院,猶堅持看書不已,蕭龍友的兒子蕭璋去看他,勸他養病期間不要看書,注意休息。謝說:「戰士死於沙場,學者死於講壇,師訓不可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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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典:「我是不懂的嘍,也沒有人懂」

西南聯大中文系教授劉文典與梁啟超的開場白有同工異曲之妙,他是著名《莊子》研究專家,學問大,脾氣也大,他上課的第一句話是:“

《莊子》嘿,我是不懂的嘍,也沒有人懂。

”其自負由此可見一斑。這且不說,他在抗戰時期跑防空洞,有一次看見作家沈從文也在跑,很是生氣,大聲喊道:「我跑防空洞,是為《莊子》跑,我死了就沒人講《莊子》了,你跑什麼?」輕蔑之情溢於言表。好在沈從文脾氣好,不與他一般見識。

民國大師上課開場白:梁啟超+劉文典+沈從文+啟功+辜鴻銘+章太炎+陳寅恪+顧頡剛+陶行知+黃侃……

沈從文:你們睡覺可以,不要打呼嚕

沈從文的小說寫得好,在世界上都有影響,差一點得諾貝爾獎,可他的授課技巧卻很一般。他也頗有自知之明,一開頭就會說,「我的課講得不精彩,你們要睡覺,我不反對,但請不要打呼嚕,以免影響別人。」這麼很謙虛地一說,反倒贏得滿堂彩。

他的學生汪曾祺曾評價說,沈先生的課,「毫無系統」,「湘西口音很重,聲音又低,有些學生聽了一堂課,往往覺得不知道聽了一些什麼」。聽他的課,要會「舉一隅而三隅反」才行。

也有人不僅文學成就大,課也講得精彩,譬如大詩人聞一多。聞一多上課時,先抽上一口煙,然後用頓挫鮮明的語調說:「痛飲酒,熟讀《離騷》——乃可以為名士。」他講唐詩,把晚唐詩和後期印象派的畫聯絡起來講,別具特色,他的口才又好,引經據典,信手拈來。所以,他講課時,課堂上每次都人滿為患,外校也有不少人來「蹭課」,有的人甚至跑上幾十里路來聽他上課。

啟功:在下所講,全是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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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功先生的開場白也很有意思。他是個幽默風趣的人,平時愛開玩笑,上課也不例外,他的第一句話常常是:「本人是滿族,過去叫胡人,因此在下所講,全是胡言。」引起笑聲一片。

他的老本家、著名作家、翻譯家胡愈之先生,也偶爾到大學客串講課,開場白就說:「我姓胡,雖然寫過一些書,但都是胡寫;出版過不少書,那是胡出;至於翻譯的外國書,更是胡翻。」在看似輕鬆的玩笑中,介紹了自己的成就和職業,十分巧妙而貼切。

辜鴻銘:割心裡的小辮子難

民國奇人辜鴻銘,學貫中西,名揚四海,自稱是

「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婚在東洋,仕在北洋」

,被外國人稱為

「到北京可以不看故宮,不可不看辜鴻銘」

。他在辛亥革命後拒剪辮子,拖著一根焦黃的小辮給學生上課,自然是笑聲一片,他也習以為常了,待大家笑得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說:“我頭上的小辮子,只要一剪刀就能解決問題,

可要割掉你們心裡的小辮子,那就難了

。”頓時全場肅然,再聽他講課,如行雲流水,似天花亂墜,果然有學問,果然名不虛傳。

章太炎: 你們來聽我上課是你們的幸運,

當然也是我的幸運

架子最大的開場白,則非章太炎先生莫屬。他的學問很大,想聽他上課的人太多,無法滿足要求,於是乾脆上一次大課。他來上課,五六個弟子陪同,有馬幼漁、錢玄同、劉半農等,都是一時俊傑,大師級人物。老頭國語不好,由劉半農任翻譯,錢玄同寫板書,馬幼漁倒茶水,可謂盛況空前。老頭也不客氣,開口就說:「你們來聽我上課是你們的幸運,當然也是我的幸運。」

幸虧有後一句鋪墊,要光聽前一句,那可真狂到天上去了,不過,老頭的學問也真不是吹的,滿腹經綸,學富五車,他有資格說這個話。

馬衡:要知道什麼是假的,

先知道什麼是真的

馬衡在北大講「金石學」,帶學生去故宮看商周青銅器。學生問他:「何以知道是真的?」馬衡說:「若要知道什麼是真的,先要知道什麼是假的。」學生又問:「那麼,又何以知道什麼是假的呢?」馬衡說:「若要知道什麼是假的,先要知道什麼是真的!」

陳寅恪:

我的徒弟要有自由思想、獨立精神

陳寅恪執教於中山大學時,講課時校內教授旁聽者常多於學生,陳因此有“

教授之教授

”的稱謂。

1953年12月1日上午,在陳寅恪家裡,汪錢和自己的老師陳寅恪作了一次長談。陳寅恪說:“我的思想,我的主張完全見於我所寫的《王觀堂先生紀念碑銘》……

我要請的人,要帶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獨立精神。不是這樣,即不是我的學生。

所以週一良也好,王永興也好,從我之說即是我的學生,否則就不是。”

陳寅恪說:「我儕雖事學問,而決不可倚學問以謀生,道德尤不濟飢寒。要當於學問道德之外,另謀求生之地,經商最妙。」還說:沒有自由思想,沒有獨立精神,即不能發揚真理,即不能研究學術。一切都是小事,唯此是大事。

陳寅恪每次講課,開宗明義就說:“

前人講過的,我不講;近人講過的,我不講;我自己講過的,我不講。現在只講未曾有人講過的。

顧頡剛:學問上要小題大做

一次習作,學生引用《資治通鑑》。顧頡剛說:“

引用古書資料,要用原始書,《資治通鑑》是二手貨,不足取信於人。

”又一次,學生粗心大意,寫錯字,老師罵他:「要細心,一個字都不可輕輕放過。」

再一次,學生出大題目要寫作,這次老師罵他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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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毛病好出大題。

要知道大題目費大功夫,不易做得充實;小題目可以做得充實有力,無懈可擊。某些事,可以大題小作,在學問上則要小題大做。”

古直:做學問,不能靠二手貨

古直在廬山東林寺設帳收徒,杜宣等人前去聽課。古直問他帶了什麼書,杜說只帶了一部《辭源》,古直勃然大怒說:「怎麼我的學生用《辭源》?」杜宣說:「我不認識的字,不查《辭源》查什麼?」古直更加怒了,大聲地說:「怎麼,我的學生查《辭源》?」後來古直緩和下來,才說:“

做學問,不能靠二手貨,不懂的字,要查《說文》,查《爾雅》,查《水經》。

要查這個字的第一次出現的地方,這樣才可靠。《辭源》這一類書,是二手貨。我們做學問要有窮根究底的精神才行。”

黃侃:只要你不認為我有辱門牆,

我就執弟子禮

章太炎、劉師培、黃侃三人常在一起切磋學問。有一次,劉師培感嘆自己生平沒有資質優秀的弟子堪當傳人,黃侃即朗聲問道:

「我來做你的關門弟子如何?」

劉師培以為黃侃只是開玩笑,便說:

「你自有名師,豈能相屈?」

黃侃正色相告:

「只要你不認為我有辱門牆,我就執弟子禮。」

第二天,黃侃果然用紅紙封了十塊大洋,前往劉家磕頭拜師。有人認為黃的學問更勝於劉,不必自輕身份,黃說:「《三禮》為劉氏家學,非如此不能繼承絕學,此所謂道之所存,師之所存。」黃侃只比劉師培小兩歲。

民國大師上課開場白:梁啟超+劉文典+沈從文+啟功+辜鴻銘+章太炎+陳寅恪+顧頡剛+陶行知+黃侃……

顧隨:自覺,覺人;自利,

利他;自渡,渡人

葉嘉瑩的老師顧隨每次步上講臺,常是先拈舉一個他當時有所感發的話頭,然後就此而引申發揮,有時層層深入,可以接連講授好幾小時甚至好幾周而不止。有一次先生來上課,步上講臺後便轉身在黑板上寫了三行字:「自覺,覺人;自利,利他;自渡,渡人。」

先生首先闡明的,就是詩歌之主要作用在於使人感動,所以寫詩之人便首先須要有推己及人與推己及物之心。偉大的詩人必須有將小我化而為大我之精神,而自我擴大之途徑則有二端:

一則是對廣大的人世的關懷,另一則是對大自然的融入


陶行知:

教育如同餵雞,強迫是不行的

陶行知注重「啟發式」教育,一次他到武漢大學演講,一上臺就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大公雞和一把米。他按著雞頭讓雞吃米,雞死活不吃;後來他鬆開手,讓雞自己呆在那裡,雞卻開始低頭吃米。陶行知就此解釋道:「教育如同餵雞,強迫是不行的,只有讓他發揮主觀能動性效果會更好一些。」

源自:人民教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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