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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報 科學文摘 12

百川論道 | 柳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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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9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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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論道

文 | 百川

柳宗元,男,漢族,公元773年生,壽命47歲。屬相牛,星座約為水瓶座,山西運城人。柳宗元的文章比詩寫得好,雖然他的詩,有著名的《江雪》。同為柳宗元的貶謫永州之作,這篇文章無人不知。

《新唐書·柳宗元傳》記載:「柳宗元,字子厚……從曾祖奭為中書令,得罪武后,死高宗時。」 柳宗元的曾伯祖父柳奭,得罪了武則天,死在武則天的丈夫唐高宗在位時。

父親柳鎮,唐玄宗的天寶末年,遇到安史之亂,就隱居在河南山西交界的王屋山,侍奉母親。經常出外尋求養家門路,後來遷徙到江浙的吳地。戰亂平定後,柳鎮回朝,當上了中紀委官員的職務。

「宗元少精敏絕倫,為文章卓偉精緻,一時輩行推仰。」柳宗元年少時,精明聰敏,無以倫比,寫文章卓越偉岸精緻,一時受到前輩和同行的推崇仰慕。

柳宗元21歲,考中進士進入博學宏辭光榮榜,授任文化部公務員,後調任陝西藍田縣副縣長,30歲時,柳宗元調任中紀委擔任秘書。當時的權臣王叔文、韋執誼非常欣賞他的才華。

等到王叔文二人,得到政治權力後,就把柳宗元調到大內皇宮,作為近人,和他商議大政方針,並提拔他為教育民政部司局長,想大力提拔重用他。

不久,王叔文改革失敗了,柳宗元被貶湖南寶慶市長,沒到半路,又被貶為湖南永州公安局長。柳宗元遭到貶職,又被貶到當時很荒涼的地方,他仿《離騷》寫十多篇文章,看到的人,都為之哀婉悽惻。

柳宗元43歲時,被任命為廣西柳州市長。幾乎同時,劉禹錫被任命為貴州遵義市長。柳宗元起草奏章說:遵義是不適合人居住的地方,而劉禹錫有年高老母,我不忍心看他如此困窘。

禹錫又沒有託辭,來告訴自己的母親。如果他的母親不去,母子各在一方,這便成為永別。」柳宗元請求把柳州,授給劉禹錫,自己換到遵義上任。最後,劉禹錫改授廣東清遠市長。

當時的柳州,有一個風俗,可以用男人或女人,作為抵押品去借錢。如果過期未贖回,抵押人就被債主所沒收,淪為奴婢。「柳人以男女質錢,過期不贖,則沒為奴婢。」

「宗元設方計,悉贖歸之。」柳宗元想盡了各種辦法,把抵押人都贖回歸家了。特別貧困的,讓他們以打工還債。寫好僱傭的協議書,雙方都覺得合算,就立即歸還抵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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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些已經被債主沒收的男女,柳宗元掏自己的腰包,出錢幫助家人將他們贖回。柳宗元的人品才氣,吸引了南方的大批考生。他們考進士之前,都不遠千里,求教柳宗元。凡是經過指點的,日精益進。

柳宗元的政治生涯中,在湖南永州,呆了整整10年的時間。這段時間,他官當得苦悶,但是文學創作卻是高峰。期間的有著名詩歌《江雪》,而名篇《捕蛇者說》,更是被世人稱道。

「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御之者。」 永州的荒郊野外,獨產一種奇異的劇毒蛇。蛇黑底白紋,爬過的草木,都會被毒死。如果蛇咬了人,根本無藥可救。

百川論道 | 柳宗元

然而,一旦有人捉到它,把蛇晾乾,用它來作成藥餌,可以治癒麻瘋、手腳拳曲、脖腫、惡瘡,去除壞死的肌肉,殺死人體內的寄生蟲。是一種十分難得的,治療頑固疾病的神藥。

起初,太醫用皇帝的命令,徵集這種蛇。每年徵收兩次,招募能夠捕捉這種蛇的人,允許用蛇抵他的農業稅。永州的人都爭著去捕蛇。有個姓蔣的人家,是捕蛇世家,享有捕蛇免稅,已經三代了。

但是,他的祖父、父親,全都是因為捕蛇,被蛇咬傷,毒發身亡。他自己十二年來,也好幾次險些喪命。柳宗元很同情他,想把這個差事給他免了,還是讓他種地交稅。沒想到蔣氏聽了,卻哭了。

蔣氏說:「從前,和我祖父同住在這裡的,現在十戶當中,剩不下一戶了。和我父親住的人家,十戶當中,只有不到兩三戶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十戶當中,只有不到四五戶了。

百川論道 | 柳宗元

那些人家不是死了,就是遷走了。可是我卻由於捕蛇這個差事,才活了下來。兇暴的官吏來到我鄉,到處吵嚷叫囂,到處騷擾,那種喧鬧叫嚷著,驚擾鄉民的氣勢,不要說人,即使雞狗也不能夠安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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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就小心翼翼地起來,看看我的瓦罐,我的蛇還在,就放心地躺下了。我小心地餵養蛇,到規定的日子,把它獻上去。回家後,有滋有味地吃著,田地裡出產的東西,來度過我的餘年。

一年當中,我冒死的情況,只是兩次,其餘時間,我都可以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哪像我的鄉鄰們,天天都有死亡的威脅呢!現在,我即使被蛇咬死了,也是死在鄉鄰的後面了,我怎麼敢怨恨呢?

「餘聞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於虎也!吾嘗疑乎是,今以蔣氏觀之,猶信。」柳宗元聽後,愈加悲傷。孔子說,苛政猛於虎!柳宗元曾經懷疑這句話,現在以蔣氏的遭遇來看,才相信這是真的。

國學名篇《千字文》有言「務茲稼穡」,直譯為做好播種與收成。而在古代,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柳宗元的名篇《捕蛇者說》,就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農民的疾苦。

江雪

唐 柳宗元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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