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 我們如何做兒子,尤其是做成年之後的兒子,這是一個重大課題,也許超過了「我們如何做父親」,畢竟在日益反思和逐步抬升的現代程序中,大多數人已經與傳統告別,開始做現代社會的爸爸,而不是傳統的父親。 然而,我們的父母卻難以同步進化/漂移/穿越/蛻變,他們處於傳統與現代之間,或者不知所措、也許用力過度、有可能放任自流。 大家都是普通人,每一個留守的老人,與遠在天涯的遊子之間,那份羈絆深沉似山路、平凡如春風,花開花謝不知不覺彼此都已經老去。 第一代闖蕩的是遊子,他們眷戀著那一份家味。 賈樟柯採用iPhone XS拍攝的《一個桶》,已經在優酷影片獨播,描述的就是這份生命中可以承受之重。 正是因為日常生活中普遍的親情質量不高,絕大多數人並不難有效管理親子之間的交流,尤其是成年之後的離巢者,他們與父母分離,本身既帶有背叛屬性,更有一種執念,一定要「活得更好」,不由自主的將父母的生活進行矮化。 肉體離開了,但是卻又不能妥當的安排靈魂的落點,所以一再出現與故鄉、父母的不捨,但又「狠狠地」將自己拋擲到更遠的他鄉。 而父母在老家,要麼期盼著子女的歸來、要麼忍不住指導子女的人生,最難將息的就是一年一度的聚會,為了分別的聚會。 遊子也許就會在城市定居,故鄉對於他的孩子來說,也許就只是戶口本的籍貫而已。 《一個桶》的鄉愁,只能在於當前的時空。 正是老母親的存在,家味才讓導演和觀眾有了感動的畫面。 賈樟柯導演的《一個桶》,沒有太多的臺詞,這就避免了成年親子之間的悖論式溝通,除了保重身體,其他有關工作、收入、物件、房子、車子等等,都很容易觸碰心底深處的敏感地帶。 《一個桶》中的媽媽和兒子,相對比那些陷在無法自拔的親子糾葛中的人來說,還算是相對正常的關係。 老母親這一次結結實實送了一個桶給兒子,在沙子裡埋了許多雞蛋。 兒子最初不明所以,依然聽從囑咐,不遠千山萬水,抱著這個桶,從一個家到另外一個家。 《一個桶》裡的老母親,深處重慶的普通農村,這給了她坦然放手的自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漫長的下坡、晃動的吊橋、曲折的山路之外,有奮鬥的兒子,也有一個桶的掛念。 用鏡頭說出愛,用鏡頭拍攝下彼此的面容,用鏡頭記錄下即將過去的現在。 故鄉很重,城市很輕,這是我們作為普通人的共情所在。 然而,畢竟有一天,當我們成為更老的那一代人,我們應該如何向下一代講述故鄉?也許,當前用鏡頭拍攝下的內容,那些或許聚焦並不準的鏡頭,便是美好生活的記憶。 珍惜吧,每一幀畫面,都是無法再複製的當下。 我們在城市打拚,不只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家族。 我們也許不再回到故鄉,也許還要回到故鄉。 故鄉的輕與重,都要擔當著。 那一個個雞蛋,是母愛和鄉愁,是讓都市裡的遊子記著故鄉。 追趕著時間,追趕著世界,那裡與這裡,彼此遙望著,飄蕩才有意義。 《 《一個桶》:生命中可以承受之重》完,請繼續朗讀精采文章。 喜歡 科學報 cn-n.net,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一個桶》:生命中可以承受之重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