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光z金牌寵粉官,文化領域愛好者《金瓶梅》裡的精神生活同樣精彩,比起文人士大夫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這裡的生活更潑辣直白,也更市井和功利。 《金瓶梅》裡的娛樂業相當發達,而且市民階層普遍參與。 聽曲看戲很平常,已經從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平常百姓家了。 有男小優專門唱曲,還有樂工演奏樂器,給女眷們唱曲的是女先生。 除了這些專業的,青樓妓女也都能吹拉彈唱。 除了在西門慶的酒席上勸酒唱曲,還能唱給吳月娘她們聽。 不光是觀看,眾人還參與表演。 傳統文化裡,倡優是低人一等的,但在《金瓶梅》裡卻不同,像清朝晚期的王爺貝勒們也都會迷上京劇,扮上表演。 因為識字,潘金蓮甚至能把戲曲當作後院爭寵鬥氣的武器。 《金瓶梅》裡行酒令也很普遍,西門慶跟兄弟們喝酒,行起酒令來,都是在努力附庸風雅。 第67回眾人在書房賞雪,西門慶讓溫秀才起令,溫秀才建議不限詩詞歌賦,只要酒令裡有“雪”字就好。 他先說了一句文縐縐的,應伯爵半天憋出一句“雪裡梅花雪裡開”,而西門慶偷了戲裡的一句“東君去意切,梨花似雪。 ”就算是閨房之內,西門慶跟一眾妻妾,也常常行令助興。 尤其在第21回,西門慶和眾妻妾給孟玉樓過生日,眾人行酒令,不光西門慶能說,一眾妻妾,從吳月娘、潘金蓮到孫雪娥,每人說了一句,文詞都是《西廂記》裡的,可見戲文深入人心。 西門慶的女人裡,潘金蓮最有文化,她不僅聽得懂曲子,還會寫情書。 西門慶流連煙花不回家,她寫了封情書讓小廝帶給他:黃昏想,白日思,盼殺人多情不至。 因他為他憔悴死,可憐也,繡衾獨自;燈將殘,人睡也,空留得半窗明月。 狠心硬,渾似鐵,這淒涼怎挨今夜?這封信,有一點文采,但又是口語化直抒胸臆的,跟文人書信很不一樣。 占卜算命也可以看作市民特色的文化活動。 書中有兩次算命。 第一次是第29回,算命先生吳神仙來到了西門慶家,西門慶趕緊出門迎接,禮遇有加。 不但自己算,還把妻妾們都拉來,一一讓吳神仙相面,連丫鬟春梅都算了。 吳神仙臨走,西門慶送上了一大匹布。 也是透過吳神仙的口,小說給主要人物的命運做了一次劇透。 給西門慶算的是,不久便有天大喜事,不出六六之年,有嘔血流膿之災。 給潘金蓮算的是早死,李瓶兒是富貴命,但三九前後有哭聲。 只有孟玉樓和龐春梅結局好。 優美的背後,藏著恐怖的真相:李瓶兒白皙、美麗、年輕,有子,受西門慶的萬千寵愛,她的人生就像一匹大紅的綢緞,華貴美好,只可惜這綢緞太短了。 對人物命運進行劇透,《金瓶梅》藉助的是市井色彩濃厚的算命。 《金瓶梅》是一部有佛教精神的書,但書裡的宗教活動,卻沒有什麼莊嚴神聖氣象,而是充滿功利和算計。 有跳大神的,送給潘金蓮一些符水,讓她燒成灰,讓西門慶喝下去,保他回心轉意。 在武大的葬禮上,那些和尚們不但偷窺西門慶和潘金蓮的事,而且個個心猿意馬,七顛八倒,酥成一團。 王姑子薛姑子經常來西門慶家裡講經,目的就是賺錢。 道教同樣世俗化功利化。 西門慶十兄弟結義儀式就是在玉皇廟舉辦的。 為了讓官哥兒好養活,寄名在道觀裡,也得又花錢又送禮給道長。 西門慶做了壞事就賄賂佛祖,有錢就想擺平神佛。 吳月娘讓姑子在家裡唸經,講佛教故事,一方面打發寂寞長夜,另一方面主要是想靠姑子的偏方懷上兒子。 雖然那些佛道中人利慾薰心,但宣講的道理未必是假,可惜沒人聽得進去。 姑子講經的時候,聽的人,也是呵欠連天,很快就走的走,睡的睡。 《金瓶梅》裡的精神生活,跟傳統士大夫的情趣截然不同。 傳統士大夫作詩填詞,觀天地,聽風雨,感時傷懷,形成了悠久的抒情傳統。 他們寄情山水,用梅蘭竹菊,山水田園作為書畫題材,宋元明三代文人畫逐漸成熟。 感謝閱讀、點贊、關注!《金瓶梅》十分細緻地描摹了市民階層的精神生活。 西門慶生活的清河縣,娛樂業相當發達,小說裡唱曲、行酒令、算命、求神拜佛,有生機勃勃的一面,也有世俗功利的一面。 這種精神生活,跟傳統儒家士大夫的追求迥然不同。 《西門慶的女人裡,潘金蓮最有文化,她不僅聽得懂曲子,還會寫情書》完,請繼續朗讀精采文章。 喜歡 科學報 cn-n.net,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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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的女人裡,潘金蓮最有文化,她不僅聽得懂曲子,還會寫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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