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話歷史 第一部分:前往蘇聯 戰敗後我在外國度過了艱難的戰俘生活,回憶這段歷史使我頗感傷痛。 大正時代年輕人中,我們好像是唯一一群遭遇了這種悲慘命運的。 戰俘生涯很快就到了。 廁所就設定在露天,由稻草圈著。 不過這裡倒是好友聊天的好地方,大家討論些重要的事,諸如「我今天算了個命,說我很快就能回家了。 」等等 「對不起,朋友。 是很疼,但請忍著點。 」 不久我們北上。 24人擠一間10平米的小屋,房間裡十分悶熱,如果你晚上要走動根本就沒地方挪腳。 到了12月末,天已經很冷。 由於缺少蔬菜我們得了夜盲症。 戰友們晚上上廁所時都東碰西撞的。 我們不得不每天派出幾個人輪流值班幫助那些得了夜盲症的戰友上廁所。 戶外氣溫達到了零下20度,我凍得一邊流鼻涕一邊遙望美麗的月亮,眼淚在我的臉頰上結冰。 天氣好的時候,我們會出去打打棒球。 我們抵達北韓港口Heungnam,不久又到了蘇聯港口Posyet。 我們被強迫行軍了好幾次,真是苦不堪言。 我們在一個村子附近停留了2周。 天不停地下雨,我們都被淋透了,很多人的健康狀況開始變糟。 雨後,我們被注射了好幾種藥。 天啊,真痛死了! 我們被塞上車,向西進發。 車門從外面被封得死死的。 50節車廂的列車運載著1500名日本戰俘開始了一場漫長的旅程。 我們在貝加爾湖停下來洗了個澡。 我們的列車穿過烏拉爾山達到歐洲,我們來到烏克蘭小鎮Slavyansk。 一個小女孩趕著羊從田野經過。 第二部分:幹苦力 不幹活的就不準吃飯。 我們立即投入到採石場的工作中。 我拿著一根翹棒工作,每天的產量是1立方米。 蘇聯士兵一直守在旁邊,有時侯他們會打磕睡,有時侯他們會讀書。 我們將碎石裝上手推車拉上山,我平生第一次幹建築工。 有一次我嘗試著用俄國鐮刀。 一旁的蘇聯女孩操作自如而我卻氣喘吁吁。 這裡,日本人,給你土豆。 」 每個國家的女孩都很善良。 烏克蘭的土地非常富饒,盛產土豆。 「再見,姑娘們!」「收工,回去了!」——我們用俄語向她們道別。 紅色的夕陽很美麗。 東歐的天空與滿洲的差別很大。 「儘管景色很美,但是那些日子我們遇到了暴風雪,我們不得不在黑暗中幹活。 」能見度只有一臂的距離,很多人在那些天受傷了。 有一次我摔下了懸崖,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我的朋友幫助了我。 我第一次感到:「我會死在這裡麼?!」 如果你一直在零下15度的氣溫裡工作,你會漸漸感到習慣。 但仍然有很多人被嚴寒擊倒。 「戰爭都結束了卻死在了這裡…太愚蠢了…我們喊他們的名字,但他們再也回不來了…」東歐的冬天氣溫會達到零下30度!有時候一早醒來,發現有幾個朋友已經被凍死了。 有一次我和朋友們被卡車運往很遠的地方,我們的工作是在河面上破冰。 走錯一步你就有可能滑倒。 在蘇聯醫生的命令下,我們被帶去洗澡。 在零下25度洗澡?!我告訴你這不是笑話。 如果我們不是那麼年輕,我們很有可能因為體溫過低而死亡。 我們將雪倒進鐵桶裡,在嚴寒中洗澡。 在自制小蠟燭的微弱光亮下,大家一起分黑麵包,所有人都盯著小刀的切面,如葬禮般死寂——切面包真是最令人憎惡的工作啊! 這即使我們的戰俘營。 零下30度很常見。 蘇聯女兵。 這個對性別無視的國家的女兵讓我們吃了一驚。 很多醫生都是女性…… 土豆常被對方在倉庫裡。 一些無法從事重活或生病的人常被安排在那裡幹活。 你可以乘機吃一些土豆,是個好工作。 「好好幹活!」——有個女軍官很兇,但也挺有趣。 有一次我被女醫生檢查,我很害羞。 她對身體狀況惡化計程車兵很擔憂,要求他們立即睡覺。 她的聲音很和藹。 又有人在我眼前死去了,我無法控制眼淚,哭了一天。 我發誓如果我能回家我將告訴他母親所發生的一切。 入土為安,無論你是德國人還是匈牙利人。 葬禮…也許明天就是你的葬禮。 第三部分:世界上都是朋友 1947年6月,我們從Slavyansk戰俘營前往Magyar戰俘營。 我們驚訝地發現匈牙利士兵熱情歡迎我們這些日本兵。 看來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特質。 匈牙利人非常快樂開朗。 由於他們討厭蘇聯,所以他們幹活很馬虎。 他們稱自己是「親日派」甚至比我們還了解日本。 斯拉夫人都很樂觀。 一旦有人開始唱歌,其他人就會加入其中,並很快開始合唱。 我想俄國人是世界上最有音樂天賦的種族。 即使是戰俘在唱歌,他們也不會說「停下!」 斯拉夫人知道天皇、柔道和富士山。 但是如果玩相撲,就沒人知道規則了。 即使他們輸了他們也會謝謝你。 我和一名飛行員交上了朋友。 他很信任日本人的誠實,他工作時有時會把鑰匙和貴重物品讓我保管。 他現在在哪裡呢? 蘇聯軍隊由120個民族組成。 蒙古人也懂俄語,但說得不好。 但由於他們長得和日本人很像,也方便了我們的交流。 此外他們還是好騎手。 我曾經好幾次從馬上摔下來。 所有國家的孩子都是天真可愛的。 他們滑著雪去上學,向我們打招呼「早上好,日本!」如果被問及戰爭,孩子們會回答:「我們不要打架!」太可愛了。 有個很年輕計程車兵腳被凍傷了。 我有兩雙襪子,就給了他一雙。 在問他年齡時他說他只有14歲。 他一邊揉著腳一邊流淚。 他肯定是想母親了吧。 蘇聯孩子天真可愛,他們壓根不顧及種族差異。 我很高興可以和他們一起玩。 我還學了很多俄語,我喜歡孩子! 所有人都來參加摔跤比賽:蘇聯人、捷克人、波蘭人、德國人、義大利人和日本人。 我很努力,最終發現到最後所有人都怕我這個小矮個了。 他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床很破舊。 我們經常從上面摔下來。 我常笑話別人,但有一次,我不小心也摔下來了。 蘇軍少校經常找我們的隊長談話,因為我們的產量太低了。 隊長以不懂俄語為理由給了少校一個很漠然的眼神。 因此他被關進小屋裡好一段時間。 第四部分:讓我們一起堅持! 每個國家都有執行者。 德軍戰俘裡有個偏執的老頭,他給日本兵分配任務。 絕大多數蘇聯年輕士兵數學都很糟糕,每當我們排成四列縱隊時他們都要花很多時間來計算。 偶爾在夜巡後我們會去偷點東西。 我們會偷電燈泡裝在自己的戰俘營裡;我們因為飢餓會用竹棍戳開米袋偷米。 但我們不能偷得太多。 我想這是火車輪。 如果你靠得太近會燒傷眼睛。 我們在用錘子整路時有碎片扎進了我的眼睛並導致我失明。 一名德國醫生給我動了手術。 我在醫院裡待了2個月。 我的眼睛整整失明瞭2周。 我意識到了光明的可貴。 我與真誠的病友和一名年輕德國士兵成為了朋友。 在我恢復光明後我也幫助那些虛弱的但曾經幫助過我的病人。 幫助他們的每一天我都很快樂。 我不喜歡夜班,我太困了。 夜班是迴圈的。 產量上去了,但很多人在倉促趕工中受了傷甚至死去了。 倉庫裡堆滿了沉重的東西,要將它們搬出來或放進去很困難。 但日本士兵乾得很好,所以又讓蘇聯醫生擔心了。 日本人喜歡米飯,但這在蘇聯很少見。 有時候有個德國兵也會冒充日本人去要些米飯。 我們每個月洗1-2次澡。 我們個個都骨瘦如柴。 日本戰俘有時候和德國人組織桌球賽。 可能由於握拍方法比較奇怪,日本人經常輕易取勝。 你每時每刻都會發現別人覬覦你的盤子。 日本人的盤子比德國人的要大些。 德國人吃麵包和濃湯,日本人吃米飯和豆醬。 第五部分:回家 我和一個音樂學院的朋友用了一晚上寫了段音樂。 到了早上我們將音樂給了專門為我們演奏日本音樂的德國樂團。 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語言,但我們都懂音樂語言。 音樂無國界! 德國樂團演奏日本音樂,日本士兵則笨拙地表演傳統舞蹈。 我們已經知道了回家的日子。 我還記得一個叫納塔沙的女孩。 現在你怎麼樣了? 我們都哭了,用不同的語言說「再見」。 不像那列把我們拉過去的列車,這輛車的門都是開著的。 我們沿著西伯利亞鐵路不斷向東… 終於看到了長滿樹木的日本島。 一些人大叫「好啊!」一些士兵已經有10年沒有回家了。 我們下了船,人們上來和我們問好握手。 第一件事是洗澡和消毒。 在塌塌米上睡覺。 我太高興了,我意識到我終於回家了。 回到了家鄉的車站。 弟弟和父親已經在車站等我:「那是你麼?」「是我!」他哽咽到:「我太高興了…」 《日本鬼子的漫畫:他們眼中的八路軍和蘇聯戰俘營》完,請繼續朗讀精采文章。 喜歡 科學報 cn-n.net,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日本鬼子的漫畫:他們眼中的八路軍和蘇聯戰俘營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